我要说一个人,她可能是文艺青年,也可能不是,她会说她就是她自己而已。
那日,她忽然感叹,说我居然对生活保持着某种敏感,还能想很多问题,她说她被焦虑占有了一切。我很惊讶,因为我刚刚从她体会的那种状态中艰难的走出来,我像宿命般的发问:莫非人都要经过这么一段艰难?
她很懂小说,喜欢诗歌,那日我们谈了很多关于小说,哲学,诗歌,她羡慕我读了很多书,我更羡慕她读了很多小说,还能从中领悟许许多多的道理,更要命的是,她能够写诗,充满某种神秘的意念,而且还文采飞扬。我说,这是学不来的啊,靠天赋。她的诗《情书》,有这么几句:
夜晚来临时,我闭眼入梦;
清晨醒来,第一念便感受刺痛。
我洗了脸,忘了梦。
遇见爱情之前我想,
这爱情我独树一帜。
和你,和故人,
和在雪花漫舞的深冬融冻的童年,
弃之不顾,绝望向前
靠什么凝聚成这样的文字呢,直击人内心的伤与痛,却又那么绝望的坚强。我曾向她讲我的故事,讲我那已逝的青春,我总是想讲得荡气回肠,放佛是为了告诉她也告诉我自己,不曾枉费青春。她也讲她的故事,讲得那么淡然,那么平静,像一杯白开水一样,只是偶尔映射了些许明媚的阳光,转眼就成宁静。我给她看我的小说,是忐忑的心情,因为像是给她审阅。结果,评价还不错,虽然有很多硬伤。
看过我小说的人很多,还有另一位远在南方的朋友,曾经给了我很多建议,然而我太固执了,不想改动那从笔端自然流出的文字,他们是我的第一印象,也是我的记忆。
我喜欢和搞文字工作的人打交道,因为他们可能懂我。我将我写的很多东西传给大家看,结果呢,反响不一。我怕别人说我写的东西晦涩,那好比我自己第一次去读康德的感觉,是很痛苦。我不希望给别人带去的是痛苦。
我希望她能去写小说,似乎她周围的很多朋友都这样觉得,她适合写小说。当然我的判断是,她应当过些年再些,因为现在注定要先体验生活的百般丰富,其中当然还有血与泪的痛。她总是说,要有间自己的房子,这是基础,同样还要生活无忧无虑。也许这也是愿望的实现的条件。虽然我觉得这还需要很多年,不过我还是祝福她,到那个时候,能够写出让人喜欢的小说和诗歌来。
当然,在我看来,她还是适合成为一个文艺青年。